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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七十章分金定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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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七十章 分金定穴

馬悅這番洋洋灑灑的話一出,我心中一驚。我草!這是什麽情況?算起來,我也才四十出頭,他們就要給我準備後事啦?還有他們三個,都才三十多歲的年紀,怎麽就想著這事兒呢?

還不待我反駁,汪耀南倒是對馬悅這個方案大加讚賞。

我正準備說點兒什麽,馬悅接過汪耀南的話頭說道:“擇日不如撞日,今晚星高月朗,十分利於分金定穴。要不咱們四人駕條小船從此處往西,據我推算,不出三、五裏,定能探得寶穴具體方位所在。”

什麽?還真的去?

我立即阻止道:“你們這才多大年紀呀?怎麽對自己的身後事倒是如此熱衷?”

馬悅笑道:“胡大哥,這風水寶穴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。今晚咱們正好到此,加上又有如此好的一個天氣,不得不說這或許就是天意。”

馬悅還沒有說完,汪耀南補刀道:“就是,就是。天意不可違!”

看他們兩個興致如此之高,一旁的陳維林倒是始終沒有發言。我便問陳維林:“此事你怎麽看?”

陳維林平淡地說道:“要說能找著風水寶穴,那也是好事一件。不過這地方距應天有五、六千裏,就是距龍頭也有兩千多裏。咱們百年之後,不遠數千裏,到此處來下葬,而且還得紮巨大的木排,然後還要將墓穴準確地沈入寶穴地,這不光難度太大,還得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,我看根本就不現實。”

陳維林這話我愛聽。我也順著他的話頭說道:“就是,就是,如此勞民傷財之事,咱還是不做的好。試想咱們四人誰先百年之後,咱們的子孫們得將這個百年之人先安置在大木排上的墓室內。然後還得等我們四人全部都嗝屁了,才能將入海安葬之事提上議事日程。這不明擺著給子孫後代添堵嗎?”

汪耀南打斷我的話頭,說道:“胡大哥此言差矣!如果咱們將來這大港口建設起來之後,那是一本萬利之事。到了那個時候,造這個大木排及墓穴之事耗費的錢財根本不值得一提。從龍頭到此處這片海域,每年洋流狀況都很穩定。也就是說,只要咱們的子孫找準時間點,讓大木排從龍頭行到此處,也費不了多大的事兒。”

汪耀南還沒說完,馬悅也趕緊說道:“對,對,對。這事兒看起來操作很覆雜,實際上並不覆雜。”

我正準備開口,誰知陳維林倒是先開口了。他笑道:“我看馬兄和汪老弟如此上心此事,今夜是不去一探究竟,他們肯定是睡不著了。要不咱們今夜就去探一探,滿足一下二位的好奇心。至於我將來葬不葬這裏,還是隨緣吧!”

陳維林這麽一說,汪耀南、馬悅二人就準備開路了。我只好說道:“算了,算了。就依了你們兩個。否則,你們今夜非得跟我掰扯一晚上。至於你們那個墓穴,你們自己看著辦吧!想怎麽建,就怎麽建。不過,我也跟陳老弟一樣,等我兩眼一閉,我也啥事兒不管了。說不定我哪個兒子在應天給我找了塊風水寶地,我就在應天跟常二哥作伴兒了。”

馬悅和汪耀南見我是答應了,自然是高興得很。這二人表示,反正墓室給我和陳維林預備著。至於將來葬不葬,那再另說。

正當我們準備去出海時,汪耀南想起了一個問題,咱們四人可都不擅長駕船呀!今晚雖然海面上沒什麽風浪,但海上畢竟比不得江面、湖面,沒有一個駕船高手,咱還是不敢輕易下水的。

汪耀南把這問題一拋出來,就將頭扭向了我。這意思很明顯,讓我去找人幫忙駕船。

雖然咱們特戰隊裏有許多擅長駕船的好手,還有楊德細也是出身船家,但那都是長年在江中、湖中折騰的選手,到了海上,可能就不靈光了。這出海,肯定還是要找鄭奇出馬。

看汪耀南、馬悅這副樣子,陳維林在旁邊抿嘴暗笑,我只好扭頭走向船艙,給他們拋下一句話,在船頭等我。

很快,我就將剛剛躺下的鄭奇給叫了起來。鄭奇聽說我們幾個要坐小船去附近海面逛蕩一番,也不好意思回絕,只好又叫起兩個水手,在陳維林、馬悅、汪耀南和我的幫助之下,眾人將一條小舟放入海中。

很快,眾人都上了小舟。說是小舟,其實也不小了,足有三、四丈長。畢竟這可是海上,如果船太小了,稍微一個小浪就得去海底餵魚了。

有了鄭奇帶著兩個頗有經驗的水手,咱們出海就相當順利了。馬悅早已擺弄起他的羅盤,時而仰望星空,時而緊盯羅盤,同時指揮著鄭奇他們行船的前進方向。

折騰了個把時辰之後,馬悅終於是找到了寶穴的方位。看馬悅一副大功告成、心滿意足的樣子,我打趣道:“在茫茫大海之中,你竟然能憑借星相和手中的羅盤找到這寶穴所在,也算得上是一位摸金校尉了吧?”

馬悅摸了摸額頭的汗珠,趕緊搖頭道:“胡大哥笑話了。咱其實也就是在劉伯溫先生和道衍和尚的指點下,參透了一些風水易學,對《撼龍經》算是入了門。咱現在這水平距真正的摸金校尉還差得遠呢?你看我從今晚你們在船頭閑話開始,我就一個人拿著羅盤、觀著星相開始琢磨,直到這會兒,至少也是三個多時辰過去了,才在你們這麽多人的幫助下,找到了這處寶穴。而真正的摸金校尉,每次行動頂多兩、三個人,甚至是獨來獨往的。而以他們的能力要找到一處寶穴,絕對用不到一個時辰。”

聽馬悅這麽一說,眾人也都感嘆這摸金一門確實博大精深。這時,鄭奇告訴我們,以他多年的行船經驗,此處離咱們大船的泊船處約三裏。而咱們的大船泊船處約在西礁以西約兩裏,也就是說,此處離西礁的西邊海岸線約五裏的距離。

聽鄭奇這麽一說,馬悅提議,咱們從此處直接駛向西礁,讓鄭奇再次判斷一下這個距離。同時,等咱們上了西礁,馬悅好在西礁上留個記號,以便將來尋訪。

鄭奇當然是二話不說,指揮著兩名水手立即開劃。而我們幾個自然也不閑著,各自找了一條船漿,幫著劃。

這次由於不用一邊行船,一邊讓馬悅判定方位,速度自然是快上不少。也就半個時辰的功夫,咱們的小舟就泊在了西礁西邊。

馬悅擡頭看看星空,再看看手中的羅盤,在距海邊約十多丈的距離找了一塊相對突兀的大巖石。

咱們還沒明白馬悅找這塊大巖石幹什麽,只見馬悅迅速從懷中摸出一柄短刀,開始在巖石上刻畫起來。

不錯,馬悅從懷中摸出的正是錐子山的那把“癸”字號隕鐵寶刀。這隕鐵寶刀削鐵如泥,在巖石上刻字自然就不是什麽難事了。

很快,借著月光,我們便看見馬悅在這大巖石上刻下了一個“仰”字。

我心裏就納悶了,這做個記號,就做記號唄,寫這個“仰”字,又是個什麽意思呢?

還不待我發問,汪耀南便率先憋不住了。他隨口問道:“馬兄,這‘仰’字,有個什麽說法?”

馬悅收好隕鐵小刀,看了看星空,又看了看剛才海面上尋找到的寶穴方位,高深莫測地說了句:“高水一寸即是山,低土一寸水回環。水纏便是山纏樣,纏得真龍如仰掌。”

咱們幾人都不知道馬悅這話是什麽意思,反正聽著就跟他先前所說的那句什麽“尋龍千萬看纏山,一重纏是一重關……”差不多,估計也是《撼龍經》裏面的話吧!

汪耀南正欲問個究竟,馬悅沖他擺了擺手,眾人便乘小舟返回了大船之上。

當我回到艙室的時候,已是天色泛白的時候了。思淑也早已睡熟了。

一路無話,我們到達龍頭的時候已經是洪武五年(公元1372年)正月二十六了。

龍頭邦國的居民幾乎大部分都是廣東、廣西、福建一帶的人去那裏討生活,然後在那裏紮地生根的。因此,跟咱們中原大地一樣,也將春節當作最重要的節日。雖然咱們趕到的時候,已是正月尾,但還是能明顯地感到有節日的氛圍。

龍頭邦國國王李國泰聽說汪耀南不僅回來了,還帶回了重要的客人,立即是在宮中設宴,款待我們。

李國泰看起來年紀跟我差不多。經過汪耀南的介紹,他得知我們此次是誠意滿滿、攜帶巨款來龍頭洽談興建港口一事,自然也是對我們一行格外親熱。

舉杯問盞之間,我也了解到李國泰只比我年長四歲,雙方年齡差距不大,自然是更好溝通。

經過一番磋商洽談之後,李國泰得知咱們攜帶的大量白銀和物資都足夠興建港口了,十分滿意。不過更讓李國泰滿意的是,咱們竟然幫他請到了兩位尊貴的小客人。

這兩位李國泰口中尊貴的小客人是誰?

正是施進卿和施忠義那兩個小家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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